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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学专家呼吁国家尽快成立“罕见病认定委员会”

“希望媒体在报道罕见病,或者理解罕见病的时候,一定不要把二者对立起来。罕见病是一个分类的方式而已,它是病种细分的必然结果,事实上,很多常见病有罕 见的病因”,北京大学医学部医学遗传系行政副主任黄昱在中国科协组织的第47期“科学家与媒体面对面”上表示。当天活动上,中华医学会医学遗传学会副主任 委员黄尚志,中国医学科学院、北京协和医学院特聘教授张宏冰,黄昱等专家与罕见病发展中心主任黄如方,以及包括光明网在内的数十家媒体,共同讨论了近期因 “冰桶挑战”而备受关注的罕见病问题。

 罕见病,不罕见

  针对常见病与罕见病的关系,黄尚志认为,“罕见病不是医学界专业定义的名词,而是公众来形容发病率比较低的疾病”,他举例说,在中国南方地区,地中海贫血发病率相当高,那个地区已经是“常见病”了,但在北方很少。

  与此同时,罕见病在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定义也不尽相同,在美国,患病人数低于20万人,或患病率低于1/1500的疾病或病变,被归为罕见病;欧 盟对罕见病的定义为危及生命或慢性渐进性疾病等患病率低于1/12000,需要特殊手段干预的疾病。而我国目前尚无罕见病的官方定义。

  黄尚志表示,中国四年前开始开展了对罕见病中国现状的调查和政策研究。2010年10月15日,中华医学会医学遗传峰会组织专家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,接受世界卫生组织关于罕见病的定义,即万分之一的发病率。

  虽然每一种罕见病的发病率较低,但是罕见病的种类很多。以遗传性疾病为例,现在有几千种以上,每种的发病率都很低,然而,“综合起来计算一下,罕见病总人数在人群当中发病率就是百分之几了。这是一个综合的效应,综合起来是很大的负担”,黄尚志说。

  张宏冰教授曾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研究肿瘤,尔后又到哈佛大学研究结节性硬化症,在他看来,罕见病主要是遗传性疾病,遗传性疾病占70%-80%或者80%-90%。

  黄昱引述一段外媒报道中的文字,“乳腺癌没有任何一个病人把它仅仅叫做一个乳腺癌。如果一个病人来了,给这个病人说是乳腺癌的话,这是不够的, 因为没有诊断完,这只是一个表现。大量的罕见性疾病,大量的乳腺癌实际上要被分诊的,不同的人发生乳腺癌的原因不同,根据分子突变类型的不同,给它分成不 同的类型,然后根据不同的类型,我们给予它相应的、个性化的治疗。”

  “任何一个乳腺癌,都有原因的。根据不同的原因,我们进行个性化医疗。为什么很多人说癌症治不好,太难了,实际上癌症之所以治不好,是因为我们对于癌症研究分类不够细,不同的乳腺癌,用同样的治疗方案去治疗,怎么可能获得更好的效果”,黄昱说。

  罕见病为常见病研究提供“窗口”

  专家们普遍认为,政府应加大对罕见病研究的投入,对罕见病的认识会对常见病有很大的贡献。

  “如果我们把常见病,比如肺癌,在基因上进行仔细分类,会发现可以将绝大部分肺癌病人列入罕见病的范畴,因为它的发病率非常低——每个肺癌的突 变可能都是不一样的。”张宏冰说,“美国对罕见病没有歧视,他们真的非常喜欢,因为罕见病提供了一个“窗口”来重新认识常见病。

  张宏冰认为,“罕见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预防,减少出生率”,“基因检测非常发达,可以花很少的钱进行产前咨询,甚至发现有基因突变的胎儿可以考虑终止妊娠,这是最有效的办法,大概花几千块钱就够了。”

  黄昱也认为产前检测非常重要,因为“投入成本并不高,但是产出非常高”,目前基因检测对于单基因病的诊断是至关重要的。

  “我们国家应尽快成立一个‘罕见病认定委员会’,哪些疾病在中国应该列入罕见病,列出一个单子出来”,黄昱在会上呼吁。

  黄昱说,罕见病的发展,应该上升到卫生系统、卫生服务战略层面,而不仅仅是从一个民生、公益、慈善的角度来考虑。“这是一个大的发展战略,如果罕见病这个事情做得不好,我们未来使用的药物很可能都是美国人、欧洲人制造的”。

  他以法布雷病举例称,该病的药物在美国、欧洲都有,有酶替代治疗,也有小分子口服治疗。如果我们的病人是因为酶缺陷引起的心肌疾病和脑中风,就需要用到这个药物,那我们就要买国外的专利了,而这个药物非常昂贵。“在罕见病的研究方面,我们中国人必须要迎头赶上”。